【尊礼/前青赤无差】婆娘 上

*活动主题校园

*支持活动从窝做起

太阳刚刚升起,A军一个小列兵行走在军事壁垒中,准备跟哨位上的兄弟换岗,天才蒙蒙亮,能见度可想而知,当他被人从身后偷袭捂嘴也只来得及象征性地挣动了一下。他虽是年头不长的小兵,但他所属的A军一年下来演习的次数出奇地多,号称最接近实战的部队,但他还是头一遭,遇到行事如此粗暴的混蛋。

 

他险些被那钢柱似的手臂给勒断脖子,那人“毙”了他以后放松了力度,不料小列兵勃然大怒,奋起“诈尸”,还没等那个风格狂暴的侦察兵再将他揍扁,小列兵身后便中了一枪,那下够他呛的,像被叉车一下叉飞出去一般——这是摸进敌营的侦察兵让人害羞的文化水平所能想到的比喻句。

 

小列兵跌了个狗啃屎,扭头瞪侦察兵,他要记住仇人的脸!他看见自己扑街的身影落入一双金棕色的眼,脸上都是军品油彩,此人的野战作战服不好辨认军阶,但他浑然天成的威势让小列兵一下缩了脖子。

 

小兵浑然不知眼前这位狮子眼大哥正在被他自家部队的随军牧师念念叨叨,险些没去找面墙一头撞死。

 

要不是已经进了敌军大本营,不想被后面支援小队单独放飞,冒着触犯规定的险,他都要将耳机给关了!

 

他拼命敲耳麦以示反抗,随军牧师轻笑一声,说道回来再跟你聊。

 

不!我一点都不想跟你聊!

 

“我说小上尉,小狮子,小瓶盖,你现在是不是很想将你亲爱的羽张教官毒哑了?Over。”他所属小队的指挥官在频道里说道,然后频道一片吱吱喳喳的笑声,忽然一把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徐徐说道:“请保持频道清洁,over。”

 

卧槽,又被叫瓶盖,上尉的指挥官比上尉还贪杯,看见酒瓶盖就烦,恨不得全世界的酒瓶都没有瓶盖子,于是帮上尉取名瓶盖,以示他对这个新下属的厌烦之情。

 

“哎哟,起子心疼瓶盖了。over。”指挥官最后贫了这么一句,随后语境急转弯,他凌然下令发起攻击。

 

被调侃半天的上尉瞬间被点燃了全身上下兴奋的血液,肌肉绷紧跃出潜伏地,几下流畅的起落,消无声息地领着半个月前还是他前辈的尖兵小队对敌营哨岗进行清洗。

 

无声的“屠杀”进行着直到被落下的导弹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大片区域被标识战损,上尉被腾起的灰石覆盖了一脸,他按着耳麦报告失去视野,马上就有了阻击支援。

 

A军被一枪一个地放倒,幸存的小几个大喊大叫需要机枪手火力压制可能的狙击位,但那个手持狙击枪的冰冷死神却一直无处不在。

 

但那个他们想象中本该帅得惊天动地的冷面杀手却在自家频道里直嚷嚷,让人恨不得赏他几个耳掴子。当然想是这么想的,有没有人敢去跟这个小队里的指挥官动手,这是个问题。

 

指挥官是这样嚷的,“哎呀,起子好狠,哥哥不让你上前线真是积福积德啊!瓶盖子你再往前突进些,over。”

 

“天呐!起子你还想往A军大本营丢多少个导弹呐?给人留点家底,演习完了哥哥我少挨几记白眼啊,套套你去堵住抄起子的敌军小队,over。”

 

还有被喊成套套的呢,瓶盖起子也不是那么悲哀的称呼。

 

忽然频道里再度传来随军牧师笑意满满声音,他说道,来不及了,你后院起火,敌方导弹刚刚落在我方电子侦察车旁边。

 

“起子没事吧?瓶盖去抢占机枪位,别让他们把坦克开出来!套套不用去救起子了,立马回援,拿下司令部,Over!”指挥官急吼吼嚷道。

 

不熟悉这支部队的职业风格,光听频道真让人如同洗了三温暖,冰火几重天,这指挥官到底对起子有情有义还是无情无义,真让人搞不懂。但队伍里没人对他的判断有半句质疑,身为军人,无论何人在战场上倒下了,都不能成为他们停下脚步的理由。

 

“报告婆娘的指挥官,A军司令部反扑力度……呃,没事,牧师过来支援了。Over。”

 

指挥官猫在敌军弹药库墙根底下,食指从扳机护环中抽出,冷静地贴着护环放着静待下一次攻击,听着频道内一声声战果汇报,然后一切尘埃落定。他屈膝用最小的动作转身潜行,往后方疾奔而去。

 

当他先那个心慌意乱的上尉一步赶到电子侦察车,将血流满面昏迷不醒的宗像礼司从翻侧的车里面拖出来的时候,脑仁有点发麻。宝贝起子啊,你要是在演习中光荣牺牲是没有军功章的呀。

 

那只野兽似的上尉果然马上扑来了,看见宗像礼司的惨状,他顿住脚步,马上又伸手想抢,接着又一个刹车,立正行军礼,大声报告演习结束,我方胜利。

 

“好好好,行了行了行了,周防尊上尉,来抱着你战友,直升机马上就到了,我命令你全程配合医疗小组的工作。”指挥官说着挪手将伤员转交到别扭小孩手上。

 

周防尊小心托着宗像礼司后腰,刚才他们指挥官对宗像礼司一顿摸骨,应该没伤着脊椎那种重要部位,但他依旧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瓷器似的拿出了雕花的精神仔细捧着。

 

“牧师也受伤了。”

 

听见周防尊紧抿的唇中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本在旁边排除电子侦察车爆炸危险的指挥官一下随之蹦起来了。“什么?!”

 

周防尊脖子一梗,大声回答:“报告……”

 

他的喊话却被瞬间打断,“行了!别报告了!我那婆娘伤哪了?重不重……”

 

然而他的喊话也被打断了,有人朝他腰腹部飞起一脚,他软软地倒在地上哼唧。“卧槽,羽张迅我跟你没完……”

 

他们的随军牧师展颜一笑,十里春风繁花盛开,“队中出现严重伤员,负重五十公里越野或者禁闭24小时自己选吧,迦具都玄示上校。”

 

倒地上装死失败的迦具都玄示翻身立正,与同是上校但比自己高半级的家伙互相敬礼,“报告长官,负重五十公里越野。”

 

跑吧。

 

跑吧——

 

半年前,选训尾声,背着双人份装备行囊的宗像礼司拎狗似的拖着周防尊翻山越岭,似两只山猴子般撒丫子跑。

 

周防尊腿上被捕兽器咬了一口,心不甘情不愿地单脚蹦跶勉力跟上宗像礼司的脚步。

 

迦具都玄示通过瞄准镜偷窥,那小狮子倔强小脸上的郁闷乐得他哈哈大笑。

 

羽张迅攀在树桠上帮迦具都晒渡涉弄湿的裤衩,听见他笑声将裤衩取下来用手使劲一绞,淋底下迦具都玄示一脸的洗裤裆水。

 

“啊呸!”迦具都玄示手持的狙击枪纹丝不动,但嘴巴却动个没完,“羽张啊,要是你裤衩流的水,老子喝下去又怎样?”

 

咚的一声,一个野果碎裂在迦具都玄示后腰,疼得他龇牙裂齿。

 

羽张迅笑意盈盈地飘落地上,似只美丽的山魈匍匐至迦具都身边,“这次选拨就剩这么两只,别弄死了。”

 

“弄死了怎样?你咬我?”

“不咬。”

“那你怎样?”

“不怎样。”

“不好玩!”迦具都玄示撒娇。

羽张宠溺地笑,捞住迦具都玄示的脸使劲地搓。

 

“哎哎!别!你洗衣服洗上瘾了!”迦具都玄示反对虐待。

 

羽张身上沾染再多的泥腥还是一派干净斯文的风范,他又笑了,这对迦具都玄示而言永远是致命一击的大招每次都行之有效,迦具都玄示发愣,羽张耐心温柔地说道:“我帮你洗了臭内裤,你回去把演习训练计划准备好,知道不?”

 

迦具都玄示傻愣愣地点头,尽管知道他会反悔,羽张还是心情大好地窝草堆里陪他折腾新来的小孩。

 

彼时,春光正好。

 

 

吐血三升地通过进入这个神秘军校的选拨,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发现他们还要继续吐血三升地参加军校的常规日常训练。

 

超人走进了一堆超人里面,他们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常人了,可喜可贺。

 

原本宗像礼司靠着自己的天才大脑,还是能在那群肌肉发达的超人类中间保持点优越感的,但当他遇上了羽张迅,他发现自己这个天才还不够努力。

 

因为英雄惜英雄等种种原因,虽然他这人骨子里有点冷,但很快他还是跟温厚亲切的羽张教官打得火热。

 

宗像双眼发光地盯着电脑屏幕上跑着的数据,羽张迅在他身后的窗边捧着红茶眺望操场。窗外烈日焦烤之下,迦具都将一条条训练潜伏被晒中暑的人干拖出队列,丢到一边,让人干被小护士小医生团团包围。

 

“这东西……”宗像礼司感叹半句。

 

“厉害吧?”羽张迅微笑道,“我演习后估计会有外事任务,需要离开军校一段时间,你可以继续做这东西的模型,交给你了。”

 

“交给我了?”宗像礼司因为惊讶声音有点变调,“完成了就是军功一件,您愿意让别人插手?”

 

羽张迅上前扶着宗像礼司的椅背,“你为了军功章而从军吗?宗像礼司中校。”

 

这是随军牧师会说的话,宗像礼司挺直腰背乖乖听训,羽张迅笑了,声音清越动人,能听出他的欢喜。

 

羽张迅摆手,“我不训你不训你,来,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身体不适不能参训呐?”

 

宗像礼司说道:“我头疼。”

 

“我认为你是别的地方疼。”羽张迅紧盯宗像礼司双目说道,轻飘飘的一句话压过去力重千钧。

 

宗像礼司检讨,他的谎言还没如此直接地被人揭穿过,他需要适应。

 

“回答我问题,说实话中校,这是命令。”羽张迅语气温和但坚决地下令,宗像礼司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将身体绷得笔挺。

 

宗像礼司深吸一口气,“报告长官,昨晚上……”

 

“嗯哼,说下去。”羽张迅鼓励他。

“周防尊上尉潜入我宿舍……”宗像礼司回忆自己爬着从周防尊身下逃离,又被他一把扯住拖回去,被他重复入侵红白液体混杂的双腿之间。

 

羽张迅了然,“他qiangbao你了。”

 

“不,是hejian。”宗像礼司笃定地说道。

 

羽张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迦具都玄示不喜欢那小子,管他喊瓶盖,管你喊起子,要是你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跟周防尊发生关系,迦具都玄示会将那小子打死然后去军法处自首的。”

 

“我确定,我情愿。”宗像礼司明确道。

 

羽张迅靠坐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宗像礼司,“那为什么搞得这么惨烈?”

 

宗像礼司一丝不苟地站着军姿,他想了想,说道:“这是我的私人问题,长官。”

 

“稍息。不就聊聊天嘛?让长官八卦一下调节枯燥的军校生活也是下属的本分。”

 

放屁。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迦具都玄示上校这样对长官您,您会不情愿吗?”

哎哟,好尖锐。羽张迅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给了一个机会让宗像礼司这小子拿刺刀将他里里外外刺得生痛,失策失策。

 

“他不会这样对我的,”羽张背靠夕阳温和地对宗像礼司说道,“他家里有老婆了。”

 

“哦……”宗像礼司反应不及,不知所措。

 

“我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不会来上我的。”羽张迅哈哈笑着,迎着宗像礼司怀疑的目光,他拭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怎么?你不相信吗?中校。”

未等宗像礼司有所反应,羽张迅上前一把勾起他的颈脖压着走出门去,“来来来,新到的军品油彩来了,准备演习要用,帮我配发一下。”

 

后勤死绝了么?

 

宗像礼司心里想,羽张迅的擒拿比想象中还难挣脱,宗像礼司只能被他一路拖行到军校军备处签单子拿东西。

2016-06-10  /  76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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