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不做作的泥石流
*拒不承认这种程度是刀
*好久没写原著向恍如隔世的1000字
01.
周防尊走进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公务员头领的办公室时，方形的小音箱正播着鹅妈妈童谣集，刚好放到了《Who killed led Cock Robin?》
英国的黑暗童谣，意外地应该很适合那个男人。
02.
宗像礼司推门走进，与他身高相仿的男人叼着燃烧着的香烟，与新装修的办公室油漆味混在一起，感觉很糟糕。
“赤之王，周防尊，请坐，还有此处禁烟。”
03.
“装模作样。”周防尊随口说道，他并未正眼瞧青王宗像，事实上占据了办公室一半的茶室正让他大开眼界。
那只硕大的茶碗让他很想嘲笑此间主人的糟糕品味。
04.
他们最后在宗像下属特意搬进来的一组小沙发上面对面落座。中间横陈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放面向宗像的拼图，因为倒看的关系，周防没看出那是个什么图案。
他们身侧靠墙壁柜放着一个透明玻璃罩缸，里面有条环蛇，挤在远离宗像的角落，周防用手指敲了敲玻璃，假如没有这层阻隔，这条肝胆俱裂的蛇一定会蹿上周防的肩头瑟瑟发抖。
05.
“这孩子迷路，暂时收留一下。”宗像指的是那条环蛇，他双手捧起茶碗抿了一口，“我就不跟你寒暄了，根据一二零协定，阁下身为王权者对族人的管束实在有所欠缺，希望你们组织以后将效忠权外者打伤打残的事件能有所减免。”
周防懒兮兮地翻起眼皮瞅了对面男人一眼，他觉得宗像礼司脸长得太干净，手也是，他想往上面弄点血污。
06.
“搞不懂。”周防轻蔑地笑着，这还是第一次，他表现得符合吠舞罗流氓头子的形象，一个赖皮男人。
宗像左手搁在沙发扶手上，右手捻着一块拼图手背垫在润得出水似的下巴上。他开始感到很有意思。
07.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是王？这个男人为什么是王？他们为什么会面对面说话？比如，他当初没遇上劫机，现在会是怎样？
他成王以后见的第一位王是第二王权者国常路大觉，而周防尊跟那位老者的感觉太不一样。在压制利用权外者的组织此事上，他们成为业务竞争对手，于是他们干脆玩起了敌对游戏？
08.
见周防无意识垂眸盯着他的拼图，宗像伸出单薄的手，掌心向下，五指轻拢，悬空在拼图上方。
拼图散解成细小的莹蓝立方体，又很快聚拢成团铺开，复原成原本的拼图，只是这次图案面向周防。
就好像他手握着一个小宇宙，聚散舒张悉听他意。
09.
“小把戏。”周防用鼻腔哼笑。他想起有一次，他带着人找某个组织的麻烦，对方火力很猛，在高楼上架了全自动操作的火炮。赤王与火炮之间有一座巨大的电子广告牌挡隔。
他火焰形态的力量似一只一往无前的猛兽向天空扑去，碾压所有的列车飞速拖拽着滚烫的能量擦燃空气，电子广告牌被撞毁会造成不必要的财物损失，但他不在乎。
广告牌就那样凭空消失，在火焰列车呼啸而过后，瞬间又复原如初，就像特意为他的肆意妄为让路似的。
10.
力量烧得周防很痛，他不知道宗像的“秩序”会不会让他感觉到生理上的疼痛。
他的血不曾沸腾，他的情绪不曾愤怒，他的人生全是正确。
冷得像那条环蛇。
11.
周防越发没形象地瘫坐在沙发上。宗像轻托眼镜，“心情糟糕吗？”
周防漫不经心地与他对视，宗像礼司想跟他建立怎样的关系？见过国常路，所以想跟他效仿黄金白银双王一般？还是极端些，前代的青王羽张迅与赤王迦具都玄示那般？
不管哪种，你想都别想，宗像礼司。
12.
王，是不能轻易与别人建立联系的。即使你觉得这件事情多有意思，对此多感兴趣。
“我们就不能好好对话吗？”宗像不如他所说的充满期盼，反而冷漠极了。
13.
在周防又摸出一支烟的时候，宗像侧头出神，他此刻的天然表现让周防尊如临大敌。周防摆出跟宗像一式一样的皱眉神情，他感到棘手，他想还不如对付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宗像礼司。
怎么会有人性格如此复杂？让人难以掌握反击的力度。
周防几年以后才知道，对着该心狠的对象，根本不该有任何心软的时候，否则对双方都很不好。
14.
当宗像礼司扯着周防尊的衣领，倾身吻住的时候，周防尊亦合上了双眸，宛如薄雪覆唇。
15.
被剑气吹飞喷溅的血与雪共舞纠缠，似投身闲云的野鹤。
16.
这就是失败的挫折。归途上，只余宗像一人，他染着血污的脸上出现认真思考的神情。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麻雀。
谁为麻雀执死刑？
“是我。”
环蛇引颈，蛇信轻吐，冰冷的眼注视着即死的黑暗。
fin
